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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新读书会 《庄子》导读

今日导读师:

汪楠,中国哲学专业博士,中国武术学院讲师。

导言:前一段时间,一部名为《庆余年》的电视剧火爆荧屏。剧中人物武功最高的等级即为“大宗师”。不仅如此,在武侠的世界里,以“宗师”之名去标榜各路功夫巨擘更是理所当然。电影《一代宗师》更是为我们描绘了民国时期咏春拳、八卦掌、形意拳等各门派宗师间的爱恨情仇。而“大宗师”实则是《庄子》中的一篇。庄子作为先秦道家的代表人物,他的思想已经成为我们民族的一个重要的文化符号,以至于“百姓日用而不知”。了解庄子、阅读《庄子》,就是要明其道、化己德、成一事、乐此生。

书目

《庄子注疏》,郭象注、成玄英疏,中华书局,2010。

《庄子译注》,杨柳桥译注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7。

庄子,名周,宋国蒙人,曾担任“过漆园吏”之职,是先秦道家的重要代表人物,世人常常将其与老子并称为“老庄”。唐初时被称为“南华仙人”,天宝元年被封为“南华真人”,故而《庄子》也被称为《南华真经》。

庄子擅长以讲故事的形式来阐发自己的主张,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典故都来自于《庄子》。如“庄生晓梦”、“庖丁解牛”、“井底之蛙”、“呆若木鸡”等。《庄子》一书由内篇、外片、杂篇构成,其中内七篇是把握庄子思想的关键。

一、《逍遥游》的世界

《逍遥游》是《庄子》的首篇,历来为人们所热爱。金庸在其侠小说《天龙八部》中,为读者勾画了“逍遥派”这一武林的神话,而其创始人就以“逍遥子”为名,他创造了“北冥神功”。不仅如此,在时下火热的手游“王者荣耀”里,辅助英雄庄周的形象也始终伴随着一条“鱼”。这些文化元素都是取材于《逍遥游》。

在《逍遥游》里,庄子为我们描述了一个神奇的理想世界,这里有名为鲲的大鱼,有名为鹏的大鸟。它说:

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是鸟也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,天池也。

在庄子看来,鲲鹏既有鱼、鸟之别,却又可以“化而”为之。鲲鹏之间既有别又无别,可以千变万化,无所不至,是一种无限的自由、纯粹的逍遥。

《逍遥游》里不仅有鲲鹏,还有神人。它说:

藐姑射之山,有神人居焉。肌肤若冰雪,绰约若处子。不食五谷,吸风饮露。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。其神凝, 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。

在遥远的姑射山上,住着一位神人。这位神人的肌肤晶莹如冰雪,姿态柔美如处子。不以五谷为食,反而靠着清风甘露为生。这位神人能够乘运气御飞龙,遨游于四海之外。其精神专注,使万物不受伤害,能够年年五谷丰登。

庄子的“逍遥游”我们设想了一个理想世界,要想进入这一世界,就要突破形体与精神层面的双重束缚,既不能局限于有形的差别,又不能执着于对名利的追求,正所谓“至人无己,神人无功,圣人无名。”

二、《大宗师》的境界

《大宗师》是《庄子》的第六篇,著名的“相濡以沫”的典故就出自此篇。它说:

泉涸,鱼相与处于陆,相呴以湿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
庄子为我们描述了一幅生动的画面:泉水干涸了,两只鱼儿被困在陆地上,它们吐沫以相互润湿,这样还不如彼此相忘于江湖。郭象对此的理解是“与其不足而相爱,岂若有余而相忘!”显然在道家看来,与其两人困于窘迫之地,不如就此别过,各自逍遥于宽广的江湖!可见,“相濡以沫”并非用以称赞困境中的爱情,反而是为了鼓励世人追求更高的逍遥与自在。

《大宗师》的这个故事实则为我们揭示了两中境界,一种是“相濡以沫”,一种是“相忘于江湖”,庄子更加赞成后者。对于普通人而言,往往执着于世间的爱恨情仇,难以忘其所执;而只有“真人”才能达到后者的境界。因为:

古代的真人,既不乐生,又不恶死,对生死持有一种淡然的心态,凡事顺其自然。这样的真人看透了生死,一切随意。

除了上述的几个故事,《庄子》中还有很多有趣的寓言。如,著名的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”就来自《天下》篇中庄子与惠子的“濠梁之辩”;《秋水》篇则为世人提供了“望洋兴叹”的典故。凡此种种,尽可细细品味,希望同学们能够在阅读中体会到庄子的乐趣!

附言:

阅读《庄子》,我们除了能够学习传统文化以外,还应当学习它顺其自然的处世原则。如今为了防控新冠疫情,各位同学只能居家隔离,此时要尽量放松心情,避免陷入焦虑。